领头的是个治安军的排长,他似乎和那个富商认识,看到躺在地上的富商后急忙上前制止我。
“哪里来的狂徒,竟然光天化日下当众行凶,赶紧放开王员外。”
旁边的几个治安军士兵也纷纷将枪口指向我,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这些火枪并没有打开击锤。里面有可能连火药都没装,也就是吓唬一下人就是了。
公孙胜开口了:“军爷,是这个人先找事的,他开口骂了我,还想对我动手,幸亏我的朋友阻拦帮助我,要不然我今日就会被这个人给打了。”
那排长看向富商,只见富商对他轻轻的摇了摇头,排长立刻说道:“将他们都带回去,我要好好审问。”
公孙胜和我都被带走了,是我提前会意的,让卿云和吴用在外边随时等候我们的消息,我倒要看看这广州城治安军到底是怎样执法的。另一方面也看看这里的监狱是否和原先宋朝时期的监狱一样,那些官员们是否吃拿卡要。
由于我们双方都没反抗,所以并没有对我们进行铁链捆绑。不过这一路上总是被人家指指点点,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。
殊不知公孙胜在大街上被人给认了出来,是广州情报部门的一个负责人,他看到公孙胜这幅模样后立刻惊奇的张大了嘴巴,没想到华夏最大的情报头子竟然被普通的治安军给抓了起来。
但是他仔细琢磨了一下,觉得这里面肯定要有蹊跷,他趁着别人没注意,赶紧返回了情报部的据点,将自己手下的能工巧匠都给召集了起来。
很快我们就来到治安所内,一进入这里那个排长就不耐烦的坐了下来,对我们说:“说吧,到底是为什么打了起来?”
这次那个王员外先开口了:“启禀大人,我今日和我的管家在客栈内吃饭,结果就遇到了这几个北方来的蛮子,不仅对我下了暗手,还对我拳脚相向。”
说着就伸手抚摸起脸上的伤痕,目光凶狠的瞪着我,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,此时估计我已经死了好几次了。
公孙胜见状有些急了,他高声对着王员外喊道:“你放屁!明明是你先找的事,非要怨我们。你可要小心了,要是惹到了老道士,小心晚上我招鬼去掐死你!”
王员外一脸惶恐地对治安军排长说:“李排长,他恐吓我!”
那个排长将目光看向我,沉声问道:“这人是不是你打的?”
我微笑着对他说:“是我打的,这个我认,要打要罚悉听尊便,但是我得提醒你,我们华夏可是有法律的,你一个小小的治安所好像并不能问罪。赶紧将你们的书记官喊过来吧。”
那个排长脸色稍微变了变,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:“哎呦,你知道的还不少呢,还知道华夏法律,告诉你吧,我们的书记官回家看他的小妾去了,在这里我就是法律,来人,将这两个打人的犯人给关到牢房里去,让兄弟们好好伺候着。”
说实话他见过嚣张的,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。一般不管犯了什么事情,只要来到这里都是规规矩矩的,从来没有人像着二位一样嚣张跋扈。你说不光孝敬的钱没有,还敢对着他讲华夏的法律。
看着被押走的两人,那个排长好像感觉到心中有些发慌,但是他还找不到原因。
此时王员外笑嘻嘻地走了过来,趁着别人不注意将一沓子华夏币塞进了排长的口袋。
“李排长,辛苦你了,要不是你赶来的及时,估计我得被那个人给打死,这些钱请你和兄弟们喝早茶的。”
李排长不动声色地收下了这些钱,很快就将心中的不安忘却了,他亲自将王员外送到了治安所的门外,看着王员外上了马车消失在了街道来回奔走的人群中。
这个王员外是广州本地的一个富商,家族经营着布匹和丝绸生意,在宋朝时期就是广州非常知名的人物,到了这华夏一朝,更是混得风生水起。
治安所的所在就是原先的宋朝监狱,就设置在广州南城城门附近,这里面的布局和管理甚至是人员都是原先宋朝监狱的配置,除了名头换了换,其余的照旧。
我和公孙胜关进了一个大牢房,对于宋朝的监狱没有比我再熟悉的了。脑海中原先的时迁是监狱中的常客,因为职业的缘故常常在监狱里度过一些美好的时光,所以今日一进来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。
见到来了新人,等治安军士兵走后,立马就有三个身高马大的壮汉走了过来。
“喂,新来的,犯了什么事情进来的?”
还不等我说话,公孙胜一脸冷漠地答道:“杀人!”
一听此话后,那三个壮汉立马定住了身形,一步也不肯再往前了。
此时黑暗角落里一个声音传来:“不对吧,如果是杀人的话,你们应该单独关押的,怎么会和我们关在一起?”
公孙胜朝着说话的方向看了一眼,冷哼道:“没杀死,那人命大,所以我们就被关进了这里。”
从刚才简单的对话中,可以看出公孙胜也对监狱非常熟悉,说明这个老道士之前肯定有故事没说。不行,等我们出去了,怎么着也得让他将之前的故事好好讲讲。
黑暗中声音又响了起来:“算了,你们三个回来吧,都是天涯亡命人,都不容易,先这样吧。”
那三个壮汉听完这句话后就转身走了回去,找个地方自己坐了下来。
这里面虽说有几张床,但是上面臭气熏天,肯定是好几年没换洗了。公孙胜在地上找了些干燥的稻草,在地上铺了下来。
“老板,您坐。条件简陋就不给你倒茶了。”
我拉着公孙胜一起坐下:“哈哈哈...你个老道士,说说,是不是之前也进来过,要不然对这里的套路这么了解?”
公孙胜将身上的道袍整理了一下,淡然地说:“老道士常年在江湖上行走,遇到不平的事情难免会出手,以我的武功,寻常的恶人难免会被打死打伤,所以我进过监狱不是很正常的吗。”
我朝着他伸出大拇指:“不错,你说得很有道理!”